第73章 印花税 (第2/2页)
“如果我们今天不敢大声疾呼,积极抵制‘印花税’,等到将来被套上绞索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发出抗议的声音!”
……
这类危言耸听的宣传,成功激起约顿海姆人乃至米德加德人和亚尔夫海姆人内心最深的恐惧,殖民者们仿佛看到一双罪恶的黑手正朝自己伸来,要扼住他们的咽喉,让他们无法呼吸。
人们普遍认为,斐真议会连连对殖民地下手,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废弃以前对殖民地采取的“自由放任”政策,转而“严加管教”,对于自由散漫惯了的殖民者来说,这简直形同世界末日!
在传单和小册子的煽动下,抗税民众纷纷走上街头,先是示威游行,后来很自然地演变成了打砸抢,甚至连当地的海关和税务局也受到冲击,暴徒们砸玻璃,毁桌椅,烧房子,殴打税务官吏,搞得一片狼籍。
在新一波抗税运动的中心,约顿海姆殖民地首府新阿瓦隆,当然少不了搞事专业户“自由之子”们活跃的身影。
“自由之子协会”的精神领袖约瑟夫·亚当斯,早在1622年初就预见到新阿瓦隆这座北方城市将会成为新大陆独立运动的主要舞台,故而移居此地,发展势力。
经过三年多的苦心经营,“自由之子协会”已经在约顿海姆扎稳根基,仅在首府新阿瓦隆,就有不下两千名正式会员,相当于每百人当中就有一个“自由之子”,势力触角渗透到殖民地各个阶层,上至贵族名流富商巨贾,下至贩夫走卒黑帮匪徒,都有“自由之子”的眼线。
从印花税法案颁布的当月开始,大群“自由之子”响应组织号召,或乘车或骑马,从米德加德乃至更遥远的亚尔夫海姆赶赴约顿海姆,帮当地缺乏斗争经验的同志们出谋划策,发起针对税务工作者的暴力袭击。
凭借多年积累下来的丰富暴动经验,来自南方的“自由之子协会”的精英骨干,很快就取得了约顿海姆抗税运动的领导权。
除了延续传统艺能,在税吏们身上涂满焦油,粘上羽毛,然后把绳索套在他们脖子上,拉出去游街示众,“自由之子”们还大胆创新,变着花样开发出许多旨在羞辱折磨受害者的私刑。
比如扎一只稻草人,给它穿上衣裤,背后写上某位收税官的名字,先吊在树上鞭打,过后放火烧掉——这类赤裸裸的威胁足以吓得当事人做噩梦!
比如给某位“保王党”人士的爱犬下毒,将猎犬头颅斩下,塞进包裹寄给主人,当对方拆开包裹,看到爱犬血淋淋的头颅,如果还能坚持着不被吓昏,就会发现包裹中附带的那封恐吓信。
“××先生,喜欢这件小礼物吗?”
“我们知道您有两个可爱的儿子,还有三个漂亮女儿,如果您还不肯放聪明点儿,偏要跟人民做对,不妨猜猜看,下一个被装进包裹寄给您的将会是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