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轮到我大逆不道了 (第2/2页)
师尊还说魔界一点都不可怕……
这多可怕,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心思,居然能被这样轻易地看破。
弟子肖想自己的师尊,这样的桥段在人界的话本子里屡见不鲜,但真的落在了景澈的身上,就成了令他慌乱又痛苦的事情。
因为景澈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结果。
他生来不懂何为情感,却在这三年一点点明白了何为爱憎。
那都是师尊让他懂得的事情。
可他没办法索要更多,月予忆对自己的亲传弟子无限溺爱简直成了整个六界都知道的事情。
只要他想要的,师尊都会给他。
所以他本应该更听话一点,别让师尊为难。
……他“本应该”这样。
可惜这样的情绪积压得太沉郁,就算景澈自请离开微渺洲,在六界中游历了千年,也没办法消弭这样有悖伦理的情感。
千年的漫长岁月,在消解执念和冲淡爱意这两件无解的希求面前,居然显得淡漠。
彼时的景澈已经成为了仅次于仙尊月予忆的忆空仙尊。
忆空,何以忆空?
他连看不破红尘都做不到,更遑论万事皆空。
景澈从神界归来后,万渺宗为他准备了宏大的仪式。
月予忆没有在场。
仪式散场,六界重归宁静。
景澈重新推开了停月轩的门扉,果然,师尊在那里等着他。
“回来啦?师尊刚泡的茶,还有切好的青瓜。”
那样温和从容的笑,这千年之间在景澈的梦中不知道出现了多少遍。
如今的景澈不愿再逃避。
千年光阴已过,他终于能与师尊并肩,他不想再逃避。
“师尊,万渺宗不存在同门之间不许相爱这种门规吧?”
景澈一步步走到了月予忆面前,认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
月予忆不明所以地思索了一会儿。
许久,在景澈忐忑的眼神中,月予忆扬起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她笑着问:
“所以,我的徒弟终于要大逆不道了?”